苏简安浑身无力,她努力的看陆薄言的双眸,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深邃的眸子里不再是一贯的冷峻淡然,取而代之的焦灼。
很快地,她的脸已经干净如初,陆薄言收回手:“好了。”
她又倒了小半杯红酒,跌跌撞撞的走向彭总,一手搭上彭总的肩:“彭总,我……”
“小时候你真的忘了?”陆薄言盯着苏简安的眼睛,“还有一个月前的酒会上那次。”
那些暧|昧的,令人脸红的片段和触碰又从苏简安的眼前掠过,她埋头喝汤:“能,能怎么样?”
可苏简安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,这个看起来淡淡然的女人,骨子里的傲气和倔强坚持,甚至远胜于她。
苏亦承见她神色不对劲:“找不到你哥?”
陆薄言的眸里不动声色地掠过一抹危险苏简安笑得灿烂又无害,不知情的人,绝对无法想象这个小女人刚才在威胁他吧?
那时她刚回国,苏亦承最喜欢让她帮他打领带,说出门之前这样好好看看她,瞬间就动力满满。一段时间下来,她就能熟练的打各种结了。
苏简安点点头,苏亦承拍拍她的肩,松开她走到了江妈妈面前:“江夫人。”
只那么一刹那的时间,陆薄言就回到了苏简安刚和他结婚的样子:冷淡、倨傲,看她的目光毫无感情。
“早点睡。”他走出去,顺手帮她关上了房门。
那个男人……他虽然不认识,但他举手投足间的贵气和那种运筹帷幄的气场,足见他不是一般人。
苏简安一脸失望:“你果然忘了。”
敬重是因为老人这份情怀,而感谢,是因为他帮过陆薄言。
苏简安挂了电话,对着手机嘟囔了句:“暴君。”
他们发现了彼此的共同爱好,不止一次跳过这种舞,每次都十分过瘾。突然,苏简安发现有什么不对陆薄言为什么还在房间里,而且……
陆薄言勾起唇角,神秘莫测地笑。春末夏初的那张冷,或者说凉,不像冬天那么刺骨,但却也能侵遍人的全身,从不可见的毛孔,只侵入心脏。
苏简安正凌乱着的时候,玻璃门外传来同事们的欢呼,是追月居的早点送到了,几乎摆满了大半个会议桌。“居然还有心思问我问题,不是应该求我放了你吗?”邵明忠的刀锋又贴近苏简安的肌肤几分,“不怕死的?”
她不否认,陆薄言的话给了她依靠。陆薄言这才蹙了蹙眉头:“我怎么回来的?”
说着人却已经逃上楼了。只有沈越川知道,他是担心家里的某个人呢。
苏亦承的目光中多了抹疑惑,副经理忙说:“我住洛小姐楼下,经常碰见她,偶尔还一起吃饭。”或者像刚才那样,强迫她。